客村路上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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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穗 河南，在廣州指珠江以南，現在的海珠區，西面同福路、南華西、江南西等都好逛，中間有曉港、前進路、東曉南等，東面有赤崗與客村，昨天去走走。網上看到一段文字講「河南」的，作者大雄，摘錄部份：

／1980年代廣州流行一句老話： 寧要河北一張床，不要河南一間房。現在呢？如果在河南能擁有一套房子已經很幸福。河南，變成了老廣州人的聚居地。而河北則是越來越不老廣州了。

廣州人講話很有意思。把珠江說成是海，所以江邊就叫做海皮。但是廣州人又把廣州分成河北河南兩大部分。為什麼不說江南江北呢？是不是廣州人忌諱江？為什麼老廣州人將珠江為海，這是有深刻的原因的。一則是江面極是寬闊，二則冬日江水鹹苦。在1950年代以前，廣州城區珠江沿岸的水邊，居住着數以十萬計的疍家人，由於種種原因一般他們不能上岸，只能住在船上或是灘塗的茅棚，日常生活基本只能飲用江水，而珠江每年冬季都因海水倒灌鹹潮逆湧。所以，疍家人認為廣州附近的珠江流域是海，因為只有海水才會有鹹苦之味。隨着時代發展，水上人家上岸陸居，他們再也不受冬天水鹹之害，也是漸漸沒有人將珠江稱為海了。

以珠江為界，河南窮，河北富，河北集中了最大量的城市優質社會資源，而河南則生活很不方便。這是1980年代的實情。河北就是過去的越秀區，東山區和荔灣區，河南就是現在的海珠區的一大部分。現在橋多了大家沒有感覺，其實海珠區也就是河南就是一個小島。四周是珠江的前後航道。

很早很早的時候，河南只有農村和農田。解放後，河南變成了工業區，貫穿河南的工業大道用它的名字告訴我們這段歷史。由於小島的環閉地形，由於不是農業就是工業，河南的商業氣息一直不濃，因而家住河南生活也必然不便。

其實現在的老街坊都是從河北的一張床轉為了河南的一間房，所以河南生活商圈有很濃的街坊味，看沙園市場的熱鬧可見一斑。現在的廣州至少有1600萬人口了。河南變成了老廣州的聚居之地。這是一種歷史性的退而求次。但是有人就有人氣，有人氣就有市場。河南也就這樣在這一二十年中興旺起來了。行走在江南西商業大街上，商鋪燈火輝煌，人流摩肩擦踵，你根本分不清身在河南還是河北，而寶業路的夜宵一條街燈火通明，許多人甚至專門從河北跑過來吃夜宵。充滿小資情調的太古倉酒吧街、歷史悠久的中山大學、多少未來藝術家嚮往的廣州美術學院，還有在河南盡頭遠處的小洲村。

以我個人感覺，現在的河南才是最有老廣州味道的地方。人在哪裡，歷史的味道就在哪裡。 從傳統的意義來說，老廣州人在哪裡，老廣州就在哪裡。房子和街道都只是外殼。／

昨天路線，先去赤崗，在亞輝吃紅葱頭撈麵，看模樣是老店，多豬油，醬油盛在匙羮上，很討好。沿碧映路拐幾個彎就到我喜歡逛的藝苑南路，路南兩列舖位重新裝修中，僅幾家已開業，這窄路的店常替換，每次來都見新臉孔，買了鹵豆腐腐竹鴨骨架做晚餐，配加了油條的沙拉，蠔油黃芥末醬，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