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半小時便到北京南站,有點累,沒去城南的天橋;坐地鐵早兩個站下,從安定門慢慢走回旅舍,看看沿街的食肆與小店,又走了一個沒走過的胡同。自娛自樂,喝旅舍的燕京生啤,續看看了四次未看完的《無耻混蛋》。有人拍我一下,剛才坐我旁邊的小伙子換了位,脫了冷帽坐在沙發,說:「你是搞藝術的嗎?」我說:「不是,只是不喜歡理髮。」
和小王聊了一會,他高我一個頭,才二十歲,大三,讀商貿,爸爸是攝影師,大我三年。他住在河南鄭州,來北京只要五小時,車票百多元。他說自己向學校請了假,出來逛逛。我猜對了,他是剛失戀,女朋友移情別戀,戀了一個較富的二代。他有一點點憤世嫉俗,但還好,一心想讓父母以後過得好些。我說:「你父母那一代樸素慣了,你自己好好過便行。」
高倉看完雲崗石窟,從山西大同回來,同房來了新人,是個英國小伙子,孩子臉,原來已廿六歲,來中國幾星期,已走了江浙、山東好些地方,過幾天往香港延期簽證後再去西安等地。三人去了小巷的小店吃五個涼菜、一堆烤串、數瓶燕京。鄰座有一個男的喝高了,酒倒在我的褲上,他一個勁兒說抱歉,還要我翻譯給國際友人聽他很抱歉;但他說話依然肆無忌憚的大聲,看不出半絲歉意。晚上下雨,天又降溫,巷裡一輛車的玻璃結了一塊薄霜。這夜終於把《無耻混蛋》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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