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12-09

生活品質優劣完全決於心態



以下是嚴浩在十二月七日蘋果專欄〈半畝田〉所寫:

很多人生感悟,不一定都能用文字表達出來,即使可以表達出來,文字也未必克練,所以當遇到以下的一段好文章時,欣喜之餘,也想與大家分享。作者認為這些人生感悟,不到四十以後不會明白,但茂哥認為,是四十以後就知道,六十以後才明白,在下則認為,這些人生經驗,中學生大概已經從書上讀到,但有些人則終其生也不會明白,他們錯過的,是一個可以很美麗的世界。「好朋友是應該相互欣賞,而不是互為利用的。好朋友,只能在同一階層中產生,窮人富人、百姓與達官、草根與明星、白丁與學者永遠也成不了真正的朋友,因為不在同一階層,永遠也不會產生可以共享的深刻體會與感悟。」「飯應該一口一口的吃,事要一點一點的做。沒有一蹴而就的事情,所以不應疲於奔命。中年,應該活得從容。」「任何事物都有兩重性,有時候甚至沒有對錯。」「生活品質的優劣,完全取決於自己的心態。」「我們的伴侶看似平淡無奇,有時候甚至難以忍受,其實歲月的年輪,早已將彼此共融在一起了,即使惡習俗性,也已成為自己生命的一部份。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撕毀這不堪的婚姻,就會發現每撕一片,都會連著自己的皮肉和筋骨。」

匆匆看過,兩三個問號:誰是好文章作者?誰是茂哥?如果沒一直細看他專欄而記性不佳的,那知道茂哥是他的校友跟好友呢?匆匆而來的問題可略去不必深究,因那作者所寫的確有意思,當然「中年應該活得從容」確是易說難做的典範。我喜歡的是最後兩句。如果心態好,就不會感覺不堪,撕毁也不會如此常見。所以,最喜歡的還是尾二那句。用品質這兩字,作者該是台灣人吧;查一查,原文是看到,但還是不知作者是誰。原文每一段開首都是「四十以後才明白」,讓我想起久沒聽侯德建的「三十以後才明白」;兩者都好,值得浮一綠玉瓶子花雕吃四小顆鵪鶉蛋睡一個好覺。哈哈。

原文:http://www2.tsps.tpc.edu.tw/plog/tspsta/archives/457
侯老師那歌:http://play.9sky.com/t_139414/

2009-12-08

什麼料理都能做的深夜食堂






木村拓哉的日劇《hero》(《律政英雄》)裡,我最喜愛的角色是St. George’s Tavern不苟言笑的老板田中要次,木村常去光顧,口裡說會不會有什麼吃,老板都說:「有呀。」

有一集,酒吧內木村的朋友說:「肚餓了,但這種地方該沒什麼東西吃吧。」林村說:「信不信由你,你想吃什麼,這裡都有,真的會嚇你一跳。」朋友:「是嗎?那有大阪燒嗎?」老板聽到冷冷的插話說:「有呀。」林村也錯愕:「真的有嗎?」旁邊的松隆子:「那我也要。」木村:「那麼我要廣島口味的。」老板:「廣島口味的?」木村:「有嗎?」老板:「有呀。」

什麼料理都能做的老板最近又出現了,《深夜食堂》由得獎漫畫改編,開場的歌曲基本以一支結他伴奏,歌聲蒼涼,很動聽;接著小林薰飾演的小食堂老板獨白:「一天結束了,在大家各自趕回家的時候,我的一天才剛剛開始,菜譜只有這些(豬肉套餐/六百日元、大瓶啤酒/六百日元、兩小瓶清酒/五百日元、一杯燒酒/四百日元、酒類每人限三瓶或三杯),但只要是你喜歡的就可以點,我就會做,這就是我的經營方針。營業時間是從晚上十二點到第二朝七點為止,大家都稱之為深夜食堂。你問這樣有沒有客人會來?客人還挺多呢。」於是來了各行各業奇奇怪怪的人,故事一集接一集,一看不能罷休。

2009-12-07

去李昂家專吃剩菜的金士傑





性感女神天心開玩笑說,台灣劇場界有四大天王:李立群、李國修、顧寶明與金士傑;她要收集四大天王卡,現在手上已有兩張。前三位都上過《康熙來了》,金士傑前幾天也上節目宣傳新話劇,昨天看了視頻,看得哈哈大笑。最逗的一段,是他見作家李昂家裡每餐剩下很多菜,於是建議由自己幫忙解決,而且還提出兩三個條件,李昂都一一答應。我也不介意吃別人吃剩的菜,但吃得如此名正言順、光明磊落、專心致志、樂在其中,實在應該向社會推介提倡。

金士傑是讓人敬仰的奇人,看看劉子鳳《觀自在》裡的這篇文章就知道:

一個徹底的反物質主義者,小小的家,家當是撿別人不要的,但身在昏黃的客廳,卻舒服極了,原來他的家有最飽滿的活力,他不怕窮,只怕白活,他的精神,比我們都富有。

某日下五時許,Sogo百貨地下一樓的麵包店擠滿人潮,一名中年男子背綠色書包,清瘦、蒼白的臉上雙眉緊蹙,手上的麵包夾懸在半空,思索著60元、25元,哪個才好吃又划算……

忽然,一名路人尖叫:「哇!是金士傑。」現場一時如沸水般,吵著要簽名、合照,只見金士傑害羞地放下空盤子,轉身趕緊挑了一枚三明治,輕聲對櫃台小姐說:「麻煩妳,包起來。」

如果說,世上真有種人是物質的「貧民」,精神的「貴族」,那一定非金士傑莫屬。

一生投注舞台劇的金士傑,今年54歲了(1951年生,58了),集編、導、演才華於一身,歷經「基督教團契劇團」、「蘭陵劇坊」、「表演工作坊」及「果陀劇場」,一共參與、創作了四十多個舞台劇。

果陀15周年紀念舞台劇「ART」,金士傑率領「表坊」時代的好友李立群、顧寶明一同主演,從去年耶誕開演一路加演到今年二月,創下劇場界有史以來演出場次最高紀錄,謝幕時,上千名觀眾都起立致敬,報以最瘋狂、熱烈的掌聲。

不過,下了台的金士傑卻戴上老花眼鏡、換上舊衣服,騎輛老舊摩托車隱入人群中,像金士傑這樣的劇場名人大半不富有,但他以節儉聞名,外套、西裝、襯衫有九成以上是朋友「捐」的,沒有手機、不玩上網,就連古老的連絡工具B.B.call都沒申請!

二十多年來,金士傑一出門就彷彿消失了,找他?請留話在答錄機,問他,他長得又高又瘦,別人的衣服怎麼合身?他淡淡回一句:「捲一捲(指袖子)、放一放(指褲子),可以的。」三餐皆以平價自助餐果腹,難得上街買塊麵包,瞧他!掙扎成這模樣。

於是乎,記者決心走一趟金士傑位於繁華東區巷內的窩,他笑說:「沒什麼好拍的,全是舊東西。」果然,一個約莫十五、六坪(1坪約為3.3平方米)大的房子,隔成了客廳、臥室、浴室、倉庫,客廳一角擺著瓦斯爐、鍋鏟、微波爐、烤箱,全是朋友捐的,可供「考古」,唯一一張米色沙發椅起了毛球,也是妹妹金士會淘汰的舊家具。

奇怪的是,小小的客廳、昏黃的燈,卻有一種十分親切的味道。原來,金士傑用酒精燈煮了咖啡待客,一股濃郁的咖啡香在空氣中飄散,電視機下的舊錄放音機流瀉出輕音樂,仔細一看,電視機上層層疊疊堆滿卡片,是學生對「金老師」的感謝與仰慕。

金士傑一邊招呼來客、一邊洗衣、曬衣,聊著、聊著,抓起一件T恤靦腆地指著上面的圖案說:「這也是朋友送的,我特別喜歡,上面全是捻車子,每個形狀都不一樣,就像人的臉譜,每個人都不一樣!」

記者這才驚覺金士傑的臥房擺滿各式各樣的臉譜,有的憤怒、有的和諧,牆上掛滿大大小小的海報,有的莊嚴、有的詼諧,小丑和臉譜,就像金士傑的作品一樣深沈而豐富,反映著人生百態。

金士傑坦言,家具、電器、衣鞋幾乎都是友人捐的,就連這間小小的棲身之所,也是他四十出頭,「哀求」母親低價轉賣給他。他說,他不是捨不得吃、穿的男人,是捨不得花時間、花心思在吃、穿罷了!「既然家家戶戶都有過剩的衣服、家具、電器,送給我吧!我把這些時間拿來看書、寫劇本。」

惜物惜財的金士傑,從不排斥「吃剩菜」,他說,他不只常吃排戲時剩下的便當,還常吃有錢人家的剩菜呢!

十多年前,他到作家李昂的家作客,李昂的院子又大又美,擺了一桌豐盛的菜肴請大家吃,大夥酒足飯飽,桌上堆滿剩菜,他靈機一動,想到自己平日吃的自助餐都沒這麼豐富,遂問李昂:「我說啊!妳家常有這麼多剩菜嗎?」

李昂說,是啊!他問她:「那,以後可不可以別倒掉,留給我吃?」李昂大笑,直說,「沒問題,歡迎、歡迎」。

嘿!你猜金士傑說什麼嗎?他告訴李昂:「我可不隨便吃別人剩菜,我有兩個條件,妳不答應,我就不吃。第一,我不跟妳全家人一起。因為一起吃,就變『食客』了,我只吃『剩菜』!第二,為了『專業』吃剩菜,妳的家人不許跟我聊天,否則我還必須禮貌一點,我只想吃完、走人!」

李昂怔住,還是做到了,自此李昂的家人每次老遠看見金士傑都繞道而行,不說半句話,他大方上門吃了十幾次,金士傑說:「我想,如果我有三十個這樣的朋友,要倒垃圾、我就來,這生活豈不太自在了?」

原來,金士傑很早就體會到自己會是一個「反物質主義者」,他出身屏東眷村,是空軍子弟,在那個年代,小孩最期待過新年,因為過年可以穿新衣、戴新帽,說也奇怪,小金士傑過年一換新衣就大哭,金父問他怎麼啦?他說:「既然365天都很窮,何必穿一天新衣跟鄰居『炫耀』呢?」

念到屏東農專畜牧科畢業,金士傑一心想要到台北做工人、體驗人生,「父親好失望,他一直希望我找份工作,結婚生子,安分過一生,我走的那天,他什麼都沒說,拿了些親戚的電話和車票給我,一轉身,到廁所裡擦眼淚。」

微駝的背影就像朱自清寫的『背影』一樣,讓金士傑妥協了,跑到台南縣一處牧場待兩年多,養了上千隻豬,這一生,唯一的「正常職業」讓他領悟「安居樂業」不是件簡單的事。

「養豬真是一門大學問,我得閹割公豬、幫發情母豬找對象、接生、配飼料、治病、一直忙到送豬『上路』,豬啊!養久了就像自己的孩子,有時夜深人靜,我還會到豬圈唱歌給牠們聽!」

可惜時間一到,愛豬都要送去屠宰,金士傑眼睜睜看著「孩子」像沙丁魚一樣被塞進卡車載走,「豬知道自己會死,怎麼哄都不肯走,工人就拿木棒用力戳豬的眼睛,逼豬進卡車,工人一直戳、一直戳,我光是聽豬的慘叫就要聽一個下午。」

一次又一次目送愛豬步上死亡,這還不打緊,金士傑說,母豬生一窩小豬,總有一兩隻是生病的、殘弱的,既然養不活,牧場主人就請他把病豬仔扔進焚化爐,在那個年代,沒有安樂死的預算,他抱著一大袋豬仔,想像「孩子」活活被燒死的畫面。

金士傑哽咽了,他說:「我一廂情願地想著,先摔死牠們、再送進焚化爐會不會好點?」他鼓起勇氣抓起其中一隻,狠狠摔向水泥壁,豬仔被摔得奄奄一息、沒死!

金士傑狠下心,拿起路邊的大石頭用力砸向豬的腦袋,鮮血、腦漿噴得一身都是。「你能想像嗎?我必須一隻一隻殺死牠們,那個畫面很詭異,夕陽西下,焚化爐附近沒有人煙,一片寂靜、黑黝黝的,一個年輕人身上沾滿了血,像個劊子手,砸得手脫臼了,為什麼?只為了讓牠們死得痛快。」

養豬,讓金士傑看透了生的虛幻、死的恐懼,他毅然北上當搬家具工人、鋪地毯工人,一過就是三、四年,有一回和記者朋友探訪「基督教團契」,無意中應允在舞台劇「和氏璧」客串「路人甲」,意外開啟了他的藝術生涯。

回首過往,創作是一條漫長的道路,年輕時的金士傑,經常一邊搬運、一邊偷空蹲在路邊揮汗寫劇本,中年的他,白天教書、晚上排戲,有空就到電視台、電影裡跑跑龍套,如今,再過幾年就要步入老年,金士傑還是習慣半夜挑燈寫作。

金士傑說,他早已「習慣」把全副精神放在創作上,「創作,可以克服虛幻的感覺,在創作的過程,我清楚感覺自己在呼吸、行走、感覺。」即使是愛情,都沒法取代創作的快樂。

為何不試著創作電視劇?金士傑靜靜地說:「啟幕前,我看著工作人員忙著搬道具、打燈光、測試音效,那種感覺就像創世紀,一切都還在混沌未開的狀態。」

燈亮了,聲音傳開來,故事裡的人物也跟著活了起來,一個世界井然有序地運作起來,如果說,人生如戲、戲如人生,花了大半生在舞台上的金士傑,無寧是個標準的「戲癡」,他一點也不怪,他只是不想當「錢癡」罷了!

2009-12-06

那碗蟹仔粥好像是昨天吃的




十二月冬至家聚,在姐家自煮,十九號那個週末會回去。這星期原本也想去走一趟,坐橫水渡,先去坪洲拿芳子的畫集,然後去梅窩探抱恙的肥仔,然後去長洲吃小食,早出晚歸。

芳子愛用畫記下所見所聞、出奇想法,自資印刷黑白畫集,讓我也想自印一本單色的《瑣碎》。加路為了照顧肥仔,從港島搬回梅窩,暫時遠離電腦與網絡,在牠最後的日子廿四小時陪伴左右。香港有些小吃是長洲特有的,想去細心觀察一下,看能不能學習。

今年最後一個月不想它過得太快,但它卻健步如飛。昨夜十一點多關店,車上問即期:「我們是哪天中午去東海生輝的?」她也記不清:「幾天前吧。」那天,我們兩人把一鍋蟹仔粥、韮黃肉絲煎麵、生炒椰菜、酸菜浸鱸魚全吃光,那味道好像還在喉頭。回家一看,原來剛好快一星期了,是上星期天中午。那天陽光溫柔,飯後我們從沿江路散步回店,德政南路與德政中路上,大多是很街坊的騎樓老房子,邊走不但穿越了年月,還跨越了區域似的,彷彿回到昔日旅途上的申城、江城、山城……

麻辣燙燙青菜加點酸辣葱蒜


2009-12-05

麻辣燙燙愛情加點酸辣葱蒜






小楊是四川人,在廣州當廚師已十多年,擅長涼拌、廣式燒烤與鹵水。他在政府機關的食堂工作,朝六午二,下午閒著,於是來了鯊鯊兼職幫忙,麻辣燙他認為可以做,一號我們去越秀南路看廚具、到北京路看別店的小吃,二號我們去南泰路添置了電磁爐、湯鍋及一小箱調料,三號他來做了麻辣湯與不辣的濃湯,四號早上我與小梅到德政路小場買了蘿蔔、土豆、生菜、芽菜、大白菜、豆泡、面筋、海帶、冬瓜等等素菜,下午麗素與她洗、切、串,黃昏正式推出。

鯊鯊第一個月的營業額,夠交九成租金;今天的營業額是開業以來的第三高,第一、二高分別是開業的第一天與第二天,特別多朋友來撐場。如果十二月每一天都能有今天的收入,除了足以付店舖及工場的租金,還可付小梅與小楊的工資,以及部分食材支出;不算我們幾個股東的人工的話,收支有望更接近平衡。

即期、麗素與我都喜歡吃麻辣燙,這小吃以素菜為主,客人用籃子喜歡什麼拿什麼,選好付錢讓掌勺人在湯裡燙熟,伴河粉、米粉或紅薯粉吃,能飽肚,加點薑、葱、香菜、酸豆角、蒜泥、自炒的辣椒油,風味特殊。那天我給小楊解釋什麼是車仔麵,其實兩者形神俱似,而車仔麵較多肉類的熟餸如蘿蔔牛腩、豬大腸、紅腸、雞翼尖等等。做麻辣燙可聚人氣,下一步便可做車仔麵的小吃,獨立吃可以,跟粉麵吃也可以。十二月仍然是研發月,希望月中前能做好店內的宣傳品,以及開始送外賣。客人不多的時候,我們繼續玩樂,今天一邊看網絡電視的視帝視后誕生,一邊鋤大地鬥地主十三張,保持自己常喜樂,士氣高漲,才有動力幹下去。

這兩個星期看了四套華語電影,《殺人犯》劣,《意外》沒什麼人聲,《風聲》沒什麼驚喜,《秋喜》意外的好,情味最濃,也有可能因為那是個六十年前在廣州發生的故事吧,廣州人看著,特別投入。

2009-12-03

二十六公里究竟是多長距離






如果劉翔平常跑,13秒100米,130秒1000米,3380秒跑完,即56分鐘。香港與深圳的距離是多少?貼著如夫妻,可以是零。國內高鐵的設計時速是300公里,那即是5分鐘就可從西九到港深邊界。如果真的花這麼多錢在交通系統全中國頂尖兒的地方再起一條那麼短的高鐵,主要的國內同胞如果知道及留意有這樣一回事發生,除了讚賞欣羨歎驚訝之外,會說something stupid。

我不反對香港建高鐵,政府的構想必須前瞻,但為什麼不建短一點?現在官方的勢頭好像是,有不少人都選擇不坐飛機了,從北京來的、上海來的、武漢來的、貴州來的,都會易轍;那麼有了挺好的替代交通工具,中環那被隱藏了十年的機鐵站空間更加不能見天日了。要知道,價錢一直是國內民眾很重視的一種考量,否則就不會出現每一年春運的問題。是的,國內願意花錢買時間的人越來越多,但其實那已是題外話;這一刻,錦上路的底蘊比西九的還來的實在,十比零。

贊成總站在西九而可以投票令撥款成功的人兒都沒一個在國內生活過一段長時間,卻自以為是,說花了那麼多功夫,再拖延下去,咱們就被邊緣化。主要的國內同胞如果知道及留意有這樣一回事發生,除了讚賞欣羨歎驚訝之外,會說something stupid。

今天很奇怪,回來看電視新聞、聽電台新聞,都沒提到立法會工務小組要到第二天才繼續審議。「立法會工務小組審議廣深港高鐵撥款,小組主席何鍾泰被議員質疑有利益衝突,法律意見認為何鍾泰可自行決定甚麼情況下不參與會議。但何鍾泰說,考慮到議會形象,會改由副主席梁家傑主持會議。」

如果毅行者走100公里,早期的冠軍都是啹喀,今年是解放軍,路線改了,時間是12小時17分,所以走路的話,26公里的上山下山約要3.5小時;其他人大概是冠軍的2至3.5倍時間。

仍然有很多人,包括直接受影響的,訴求是賠償不足或幹啥要把我家園拆毁?希望覺得香港更好的人為了高鐵這事起來發聲,他們在這個多元社會裡被罵something stupid,就算被抬走,也要繼續告訴你:「停一停,想一想,想清楚,好不好?」

一把梳一堆頭髮兩條衛生巾

那一天會不會這樣,她用那一把膠梳掃一掃自己順長而乾燥的黑髮以後,斷髮為記,並把再用不著的兩條布巾一拼掉進去,一沖了之。二三十年後,才終於堵塞了那條溝渠。

工場廚房冒出污水,幸好小梅回去得早,才八點,還沒漫出外頭放了乾貨的地方。她那幾個小時就不停把倒流而的又髒又臭的水剷起,倒進膠桶,滿了再在巷中溝渠傾倒。

回去已是中午,叫來的通渠人說,帶來的工具不夠長,要召伙伴來,加二百元。我們等他的伙伴來,污水不定期冒出,大家繼續做那剷倒動作。

通渠的工具第一次見識,像恐龍的尾巴。鄰居阿伯的兒子們中午來和老人家吃飯,見我們的渠塞了,說:「倒些熱水和鹽酸進去吧,可解油脂。」我說:「我們很小心的,東西也沒油脂。」但也把別人的建議跟通渠人複述。通渠人說:「你把一貨車鹽酸拿來,都倒進去,如果能通,我賠你一車鹽酸。」

伙伴終於來了,再帶來一圈一米共十米長的鐡鋼尾巴,他們倆繼續把尾巴接長,經過一個小機器往地下黑洞裡探,最終經過工場的地下,給那一把梳一堆頭髮兩條布巾一個歸宿,繞纏而出,堵塞的通暢了。

跟房東說:「這不是你,也不是我的責任;費用一人一半,好不好?」他說:「好。」我給通渠人算一算,他如果一天有兩個像我們這樣的活兒幹,挺不錯的,比香港前線建築工人的薪資還高。但他們該最少兩天才有一個像我們這樣的客戶,而且這活兒真不容易幹,最後還要在外頭的糞渠把那一把梳一堆頭髮與兩條布巾從鋼鐡尾巴裡抽出。問他:「肯定通了嗎?」他說:「肯定。三天之內有事,免費搞掂。」這是合理的保障,然後他便騎四十分鐘單車回白雲區的家。

2009-12-01

醉酒的嶺南大師在店裡撒野



店打開門,什麼人都讓進。這個男人約五十歲,像Dr. House,身形瘦削,臉頰沒肉,進來說要一瓶珠啤加兩瓶可樂,付足錢,雖然每一張紙幣都像剛從字紙簍裡撈出來的。我送上啤酒,問:「可樂也現在開嗎?」他說:「送給你們喝的。」那時候,正和小楊談做麻辣燙的細節,哪裡放鍋,哪裡放菜,要不要再買一個流動的煮爐等等。Dr. House不甘寂寞似的,不停上前插嘴說一大堆:「嶺南大師話你知,你要唔要發達……係唔係兄弟……我屋企好多盆栽,唔信你跟我番去看看……嶺南大師話你知……」他的話就像賣場擴音器不斷重複的「埋嚟睇、埋嚟揀」。

起初也盡量客氣,到他又上前說第八遍那聽過的話,我提高音量說了句話表現不悅,他聽後回去位子坐下,但沒三秒又起來,自言自語說髒話,又擾攘十多分鐘;即期驚,麗素開始憤怒,於是我先爆發,拍抬扯盡喉嚨趕他走,並跟著他走了五十米繼續大罵,把能說的、想到的髒話對著他的後背噴射。

後來鄰居的髮廊老闆娘隔著玻璃問即期怎麼樣了,即期做了一個OK的手勢,姆指與食指彎成圈,其餘三指豎起。老闆娘見到有點慌,以為嶺南大師帶了三個人來生事。我起初以為嶺南大師是繪畫的,因為附近的文德路是廣州的書畫一條街,常有真正嶺南大師的作品展覽;後來聽他說,有一味什麼什麼菜只有他懂得做,我猜他可能是廚師,或許如《金玉滿堂》裡的鍾鎮濤,受了什麼刺激而酗酒失常。

昨天做了番薯糖水,送給鄰居們試吃,都說可以。熒光廣告板送來了,即期執筆繪畫,路人經過都望一眼。

終於能去萬福路越秀南路交界的廣記宵夜了,完全同意大眾點評網上所言:「去『广记』就是为了吃鹅掌。掌翼煲有『大、细』之分,越煮越『够味』,越吃越『好吃』,『边食边喝啤酒』,『心满意足』。其他出品也『不错』,价钱『合理』。环境同服务就『差左D』,『次次都甘多人』,『又乱又吵』。」這些地方愛乾淨的人不願來,但實在有一種奇怪的魅力,我們四人包括愛乾淨的即期,都越吃越滋味,越聊越起勁,慢吃了兩個小時。出來截車,舉頭望天,圓月白亮,又是十五了。

2009-11-29

我們的魚蛋三寶碗仔翅(15)



「如果我係咁就好啦。」鍾偉明求仁得仁,暈倒往生,沒感受多大痛苦,真的如他所願像陳鴻烈一樣無痛離世。鍾先生剛好比陳先生多活一輪,一位享年七十八歲,一位六十六,很可能同肖羊。看他倆的新舊同事所說,二人都熱愛工作、敬業樂業、自律甚嚴。一演戲,一播音,鍾說「總之我返工就開心」,能活到老,做一份開心的工作到老,未嘗不是難得的福分。有時想,理想的晚年可能就是開一家有好東西吃的小店、或者客人來住得高高興興的民宿;小店不妨前舖後居,民宿根本已是活在其中。容易達成嗎?現實往往沒所想像的順遂,要學的東西很多很多,能活到老學到老,也是福氣。

范姐沒來電沒出現,即期有點氣,說這個年紀還這樣毫無責任心;我對她說,不要氣,或許她家裡真的發生了什麼事呢。我們還有小楊,去電問他還有沒有興趣,他說可以呀,今天來談談我們做些什麼賣。昨天四人在店,一人一部筆記本,加上播歌與記帳的桌上機,小店更像網吧,晚上真的有人在外經過時看了看,後回頭進店,用口音很重的普通話問:「這裡有手機鈴聲下載嗎?」

這天,朱玩一個脫女人衣服的網絡遊戲,即期做布公仔,麗素感冒,我喝啤酒,大家吃溫州鹵味、抽煙,偶爾在工作桌後鬥地主、上網打麻將或德州撲克、看《宮心計》,坐得倦了或聽到自然呼喚,便出外浪蕩一陣;在鯊鯊,勉勉強強或虛擬或現實的嫖賭飲蕩吹齊全,客人留在家裡看《宮心計》大結局不來,我們就為自己服務,自娛自樂。

2009-11-27

我們的魚蛋三寶碗仔翅(14)






蘋果今天的頭條:「雞腳筋 鴨下巴 十六蚊一籠蝦餃 地踎食肆晉身米芝蓮」;明報的:「平民鹵味店米芝蓮摘星 SARS冒險創業 北角小街打拼」。阿鴻小吃如今街知巷聞了,原來以往也有一段難捱日子。老闆黎偉鴻三十五歲當總廚,「2003年沙士爆發,公司裁員,絕不是開刀絕不是開刀對象的阿鴻卻自願選擇離開,希望可以保住更多下屬的飯碗,自己也想嘗試創業。阿鴻說,開店原意是每天只做小量食物,賣完就回家休息,選址在北角和富道,是因為該處附近多住宅及外傭。

「沒想到,開業初期是冬天,行人不多,生意慘淡,這種情況至兩、三個月後才有轉變——食家唯靈吃過他的小吃,在專欄裏讚賞店子的食物好,食客於是找上門來。另一著名食家蔡瀾亦欣賞阿鴻對食物的堅持,除了為阿鴻小吃的招牌提字,更為他的撈麵提意見,成為獨一無二的『蔡瀾撈麵』;別的客人也變成朋友,教阿鴻如何定價做生意,他遂決心搞好餐廳。阿鴻說,成功之道是努力去做,時至今日,他仍然落力在廚房工作,忙著做自創的『芥末雞腳筋』、『無骨鴨舌』等,太太則在樓面招呼客人。」

plan a差強人意,前天檢討後開動plan b,撤下冷凍展示櫃,換上湯池擺在店前,宣傳品如熒光廣告板、燈箱要趕快做,最重要的是請一個廚師,增加產品。廚師候選人有三位,小楊四川人,擅長做廣式鹵水、涼茶;小黃汕頭人,拿手做潮州鹵水,常常像在沉思;最後請她今天來試菜的范姐是地道廣州人,原來只比我大兩歲,在中西印餐廳都待過,差不多什麼都懂,會先請她做蘿蔔牛雜、幾樣鹵水與一兩款糖水,看看她有沒有真材實料。

思網絡的柏思(www.project-see.net)寄來「1129反高鐵、停撥款大遊行」的電郵:

「對於廣深港高速鐡路,我有以下想法:
高鐵要在西九設總站的工程費為650億=七百萬香港人每人承擔$9,200
高鐡要在西九設總站就要大部分香港人(家住西九以北)要先坐倒頭車南下西九才北上深圳
高鐡要在西九龍設總站就只屬內地往西九的專車,中途不停站
高鐡的西九總站往西九頂端海旁仲遠過現有的機鐡九龍站,點解唔駁去九龍站,善用現時有排未飽和的機鐡?
高鐡要在西九龍設總站就要在大角咀地底掘隧道,製造不必要的危機西伏……

所以我認為立法會不應草率撥款,而是要讓社會有更深入的辯證,特別難得有民間專業團體提出了錦上路設站可省卻200億,兼擴散發展,影響更少人,利及更長遠健康城市環境的方案。所以,我雖不喜歡遊行,但如此短時間可以向政府明確表達意見的,也就只得遊行。

11月29日,下午2時,銅鑼灣sogo門口見!」

2009-11-26

我們的魚蛋三寶碗仔翅(13)

有一點回暖,痴痴又像以為春天到,現在的牠可能是十多歲的阿蘇。多拉來電,說剛養的小貓洗洗離世了;洗洗的名字是我有參與改的,牠剛去多拉家裡,有天困在洗衣機底……想不到這麼小這麼快便與咱們告別。

大陸竟然看得到社民連的網站,那裡有一篇說帖題為:《五區總辭‧全民公決‧2012雙普選》,今天下載看了看,看後更不支持這舉動。我不是選民,生活在大陸,十分置身事外。之前的反對純粹直覺不含分析,如不喜歡很多的前言不對後語,怎麼去為普羅百姓謀幸福的豪言壯語都隨大江東去;如不喜歡吵吵鬧鬧的抗爭;如那種看到未至噁心但目不忍睹的「我們要為大家爭取什麼什麼」。之後的反對,也沒多少分析,只是看了他們在帖裡的分析,問號連連。雖然從1985到2005我也在這世上活著,但真的不大記得起這多年來政制發展的迂迴與博奕,幸好有網絡,例如維基,讓我們可以很快看得到人心如何隨時日遠飛或逗留。

我的態度很簡單,所謂時間表與路線圖不爭一朝一夕,如果用一億五千萬去賣一個沒即時效益的廣告,貴。另外,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政治為什麼讓民眾覺得遙遠,因為它深奧,咱們不懂。但民眾知道,就算五區總辭了,全民公決了,2012肯定不會有普選,遑論雙普選。

不問路線圖細節,時間表到今年今日不是沒有。盧子健在明報的分析,說了一些如我等民眾模模糊糊的想法:「就算我們不執著細節,把所有投票支持民主派候選人的選民都算是支持盡快實行雙普選也好、支持有普選路線圖也好,這又是為了達到什麼目的呢?

「最近有一種說法,就是五區請辭可以讓市民作『關鍵表態』。我不大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但市民就有關問題不是已經多次表態了嗎?只不過一年多一點前,民主派候選人在立法會大選中取得接近六成選票,取得三十個直選議席中的十九個,這個支持本來已經是實實在在的,難道民主派議員們會懷疑自己不能代表去年選舉中的支持者反對政府的政改方案嗎?

「還有一種說法是,除了五區請辭外,我們已沒有迫使政府加快民主步伐的方法。這是似是而非的論點,因為即使其他方法未見奏效,不能證明五區請辭會有效。

「更大的問題是,把民主運動的前途綁在一個行動計劃上是流於粗疏的思維方法,結果極容易導向冒進或盲動。在過去二十多年香港民主運動的長河中,挫折可以說是多得不得了。如果每次不成功、便成仁,今天的民主運動還有積極分子嗎?而即使有很多挫折,今天香港市民所有的民主權利也是比二十多年前有所增長,而這是多年來不少堅忍沉著推動民主運動的朋友所爭取回來的成果。

「這二十多年民主運動的經驗亦說明,民主運動的發展不是只取決於一次行動,也不會只取決於一次選舉,甚至不是只局限於議會工作和政治活動。很多民主運動的中堅分子來自公民社會、來自其他社會運動。他們開始時不是走在民主運動的最前線,但他們對民主運動是作出了重大貢獻。

「如果五區請辭能夠有效激發市民對民主的熱情,未嘗不可以對民主運動帶來點好處,但從當前社會民情看來,不見得這是一個現實的目標。

「民主派議員就五區請辭的表態顯現出一個頗有意思的圖像,就是比較以意識形態主導的社民連與公民黨最支持五區請辭,而比較重視社區工作的民主黨與民協,以及其他以僱員權益為主要工作的職工盟、街工、社工及護理會工會等議員並沒有那麼熱心。究竟是前一類議員較接近民眾,還是後一類議員呢?答案不是很清楚嗎?

「在中共政權性質不變的情況下,在香港推動民主運動是艱難的。政制要多少年才能全面普選是未知數,就算有了形式上的普選,仍會出現像一些其他亞洲國家「一黨獨大」的現象。所以,在香港搞民主運動不能只著眼於政制,甚至不要只著眼於政治,而是要全方位的發展公民社會、推動公民參與、擴大及鞏固獨立非政府團體的力量。

「積極參與議會的民主派政黨也應該深思。我們經常頗自誇在立法會選舉中取得六成選票,但為什麼有六成選票就似乎頗為自滿呢?何況還有很多合資格做選民的市民沒有投票?

「又或者我們也應想想,在功能組別中以一人一票產生的議席中,為什麼民主派也未能取得明顯優勢。為什麼在某些專業行業和商界中,民主派始終是朋友不多。

「民主運動的發展面對不少困難,但它的發展並非沒有空間,還有很多事可以做。在未來幾個月,我們是寧願把精力花在目標不明、效果有限的立法會補選呢?還是踏踏實實的關注市民大眾的切身問題,與他們建立緊密關係,使下一階段的爭取民主政制工作有更廣泛堅固的基礎呢?」

鯊鯊今天四人坐著邊吃邊聊天,意見紛陳,差不多很透徹的溝通了一回,總結是plan A不成,今天稍後有新行動,謂之plan B;同時粗略定下了plan C的時間表與plan D的路線圖。政治是沉悶的,抗爭是浪漫的;民主與專擅從來都是好兄弟,每次在一起都要大義滅親,怎會不好看?

2009-11-25

我們的魚蛋三寶碗仔翅(12)

星期一從店去銀行,路經倉邊路、豪賢路、榨粉街,那是初來廣州時最常留連的地方,因為兩家服務過的公司辦公室都在附近。這幾條街都有很多小吃,那天小掃街,真正出手出口試了幾樣,其他的以眼睛打招呼。

沙河粉是廣州地道小吃,有人在白雲山開了沙河粉村,接著做連鎖快餐,名字叫「嶺南真味」,試了他們的菜乾炖白肺、黑豆漿、欖菜肉碎炒沙河粉,炒粉碟大粉小油膩而乾,不及格。然後在豪賢路街市買了九元燒肉切薄片回店點甜醬吃。街市附近有很多水果攤,現在臍橙當造五元三斤;也有浙江的醬肉,腳舌肝腎肚腸爪,什麼部位都有,找天喝黃酒,配這個最好。

這天確實是小吃日,我的早午餐是越秀南路風味館的牛三星湯,裡面有牛心、牛肚、牛腰、牛百葉、牛雙胘等,加酸(酸蘿蔔粒)加辣更滋味;然後給即期買早午餐,包括路邊的雞蛋仔、銀記牛肉拉腸、番薯雪耳糖水。晚上,店旁邊的走鬼檔還在,買了一盒即期喜歡的蘿蔔面筋牛雜,滿滿一盒才五元,而且吃得津津有味,怎樣和她競爭。自己向自己促銷,我們又吃了廣州最好味的碗仔翅、釀香菇與釀甜椒。其實滿足了,即期有點意猶未盡,於是又到文明路百花吃糖水,三人吃了四樣:番薯糖水、木瓜雪耳、秋三寶、鳳凰奶糊。

回家看《秋喜》,這齣諜戰片以解放前後的廣州為背景,有幾場戲把廣州的點心、粥品拍得很誘人,我對可頤說:「又想吃東西了。」

2009-11-23

我們的魚蛋三寶碗仔翅(11)








即期最終也跟我來了張記,她嫌這裡髒,尤其是洗手間;我說:「遇就在旁邊,可以上那裡的。」六個人九個菜:葱油雞、白切東山羊、上湯魚麵、香葱鱸魚、椒鹽九肚、豆角炒茄子、粉絲焗蝦煲、兩碟生炒菜心。晚飯後,20B成為五人寧靜的KTV,唱了好幾個演唱會,楊千嬅黃耀明、羅大佑的,一會兒謝安琪與台灣民歌,已夜深。

週末舊同事來,在東站的素菜館聚,莎妮的先生西門將會在珠江新城開一間全廣州最大的素菜館,素菜可以是越吃越有滋味的。八人兩路,西門一輛車,我與素尼、艾思達先坐地鐵到赤崗塔,再打的到瀛洲生態公園。司機不懂路,繞了又是繞,該不是故意。公園也進去行了一圈,現已變成兒童樂園;以前孩子可以在小涌捉蟛蜞,但小涌的泥土都給石尿封了,蟛蜞不見了,生態走了。

公園對面的小洲村才是此行主要目標,一年一度的藝術節,讓更多人來到這個廣州少見的水鄉暨歷史文化古村暨新潮藝術家聚居之地。才半年多,這裡又多了些新村民,以及好幾家小精品店、小咖啡店、小吃店、小酒吧。走完已天黑,又分兩路到遇吃越南火鍋。

哥大概十一點多到,他家裡最近添了小貓豆豆,是從愛護動物協會領養的。聽他形容,豆豆如痴痴頑皮,有時會惹惱人,但如他說:「家裡有貓,開心多了。」他試了鯊鯊碗仔翅,即期問他:「十分有幾分?」他客氣的說:「九分半。」

2009-11-20

我們的魚蛋三寶碗仔翅(10)



傳單送到,我試派了八張,風很大,途人的反應如氣溫,確是不容易幹的活,於是找了兼職的展昭派了兩小時,也真的有幾人收到傳單後來幫襯。昨天、前天在家幹活,沒回店,盧生盧太雪梅司徒昨天來廣州玩兩天,到鯊鯊試了碗仔翅,說鯊魚骨雞湯碗仔翅該把「碗仔」二字刪去。

銘的姑丈來做了咖喱與鹵水,鹵水未試而咖喱普通,要再做。姑丈開列的材料清單有二三十樣東西,做一鍋是大工程,樣子其實挺像,香氣也似,但味道不夠甜美。

陸續有人來見工,小楊是廚師,四川人,來廣州已十多年,正職在公家機關做涼菜,兩點多便下班,下午可來幫忙,正合乎我們的需要,很可能招來試試。來問兼職店員則較多,我想都是九零後,剛剛來了一男三女,週末有空,不嫌人工低,也願意派傳單,是看來最順眼的幾個。

昨夜歸大隊,去沒嘗過的光明清湯羊打邊爐,七人圍小桌先吃風,等了很久才有羊腩羊肉吃。店叫光明,可能因為所在位置以前是光明大戲院,在寶崗路與南華中路交界。戲院已歇業,招牌仍在,內裡改為ktv與棋牌室。這一帶至南華西路很多殘舊的騎樓老房子,聽說也將會翻新,迎接亞運。奧巴馬難得來大陸一趟,沒來廣州鯊鯊吃我們的碗仔翅,實在是這次行程的遺憾,難怪《南方週末》要開了半版廣告天窗。

這兩天開始軟宣傳,寫了兩篇貼在poco:
廣州最好吃的碗仔翅(http://food.poco.cn/commendDetail-htx-id-720625.shtml
老別墅‧法越風‧BRUNCH(http://food.poco.cn/commendDetail-htx-id-721253.shtml

2009-11-18

我們的魚蛋三寶碗仔翅(9)





香港雖小,然而每一個曾經或正在安居其中的人總有一些或很多地方沒踏足過,我的例子之一是寶馬山。印象中,或許二十年前去過賽西湖、十五年前那朋友所住的港島東靠山坡旁大廈就在附近,我不在那如牛頭角上邨同樣獨特的勵德邨長大,倒是有些朋友住過或仍然住在山下的浣沙街。

T太的無敵海景家裡有兩隻貓。我們七個老朋友三對夫婦一個已婚之夫,都差不多放棄或肯定不會要孩子,總共養了五隻貓,而或多或少見偏心。L伉儷是我們曾經把生孩子的重任寄託的,除了因為他們沒有養貓,也因為他們像好父母,且有爸爸媽媽相。C伉儷最高峰期有三隻貓,但他們的偏心程度會叫不了解內情的人咋舌,於是他倆為另兩隻貓兒找到好家庭。T伉儷的偏心,我也是這次蟹宴才知悉,T太來過我家做客,知道即期對待肥丹之率性、粗暴,我還想為肥丹找些人支持、抗爭一下,到宴席中,才確定貓兒真的有他們的命,聽說比人類多八條而己。

從鵝頸橋坐小巴回赤泥坪,沒遇上意外賺了時光。L先生這夜要工作,雅達利做了很好吃的豆苗湯淘太西洋菜水餃,玩不了有百搭的鬥地主。人睏,二點半睡,九點到大埔,新蔡潤記的魚片魚皮鴛鴦、街市的排骨飯蝦餃,坐火車前給即期買朱古力。

C先生在咱們這次蟹宴最終成事的二十封往來郵件之一中說到:「秋天是我們的季節,多吃多活動多好,因為這些,更多理由愛香港了。」

愛之後的「香港」兩字,博愛而簡樸的人換成世界,博愛而愛好細節的人會說……,博愛而愛好細節而精準的人會說一些人一些事一個城市一個村一個島一個家鄉一個舊居一段旅程一些模模糊糊而心動的東西……

醒來,感覺自在,L邊洗澡邊邊輕唱歌,坐車上路到大埔墟吃懷念而好吃的店,回店家。三個L是三個人,以及其他英文字母,都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