煲

冬天吃飯，沒什麼比煲仔飯更暖透人心；在廣州，不少小餐館大酒樓的菜單都有一兩款供幾人享用的大煲飯，但專門賣一人份煲仔飯的小店其實不多。較有名氣的，除了還沒嘗過的萬福路萬興，就是沿江東路的民記。風很大，但有陽光相伴，我們從家裡過海印橋走路來，約二十多分鐘。週末的下午一點半，小店的每一張枱都坐滿人，而且叫外賣的電話不斷，小鬍子老闆以低沉的聲音回應說：「民記，兩個飯，要煲仔還是籠仔，魚腩賣晒，排骨臘腸，鵪鶉花腩，好。」放下電話，則用傳聲裝置對廚房說：「兩個爐頭。」即期點了冬菇滑雞加豬肝，我要梅菜肉餅加牛肉加煎蛋及一碗例湯。籠仔飯快些，煲仔飯則要等待約十五分鐘，阿姨拿來時眼睛可先吸收到一陣傳至胃部的溫暖。這天最大的驚喜是飯面的青菜，即期問我哪是什麼，小鬍子聽到，回答說：「從化芥菜。」她不吃，都給我，那菜又爽又甜不苦，想不到在水裡燙一燙就如斯美味，這幾天要在家裡弄一次一人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