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

Ｈ陪伴太太Ｋ來廣州看中醫，在20B住一夜。我們聽從即期指引乘地鐵：「樓下八點鐘起攔不到出租車，就算有車也要和幾夥人搶。」上公車到了赤崗塔，下車我對ＨＫ說：「歡迎來到廣州兩個景點，這是赤崗塔，那是廣州塔。」進站後，第一列駛來的車比罐頭沙甸魚還擠十倍，等了兩列都進不了，只好乘逆行的車到大塘，而情況卻依然，便再往番禺廣場方向乘至瀝滘，才勉強擠得上。轉轉折折，結果要花了一個多小時才來到南方醫院，宛如晨運了一場。

Ｋ看的古中醫呂英是名醫李可的徒弟，在南方醫院主理「古中醫疑難雜病診療中心」，求診者非一般的多，傳言每天半夜便有人來排隊掛號；廣州區外的每晚十二點起可打電話來預約，但通常電話不通或沒人接，五個名額瞬即額滿。Ｋ之前在香港看的中醫雖說是有些名人光顧過，但聽Ｋ說了一些事情，讓人覺得那人的醫德有點兒問題。

Ｈ和Ｋ都覺得呂英還可以，她的徒弟會先向來診者詢問基本情況，寫在病歷上。進到呂英的診室，她左右背後有四五個徒弟一起，寓醫於教，那情景可能就像當年呂英坐在李可的左右背後一樣。呂英在Ｋ親撰的自述病歷上寫下「上善若水」四字，回家一查，語出《老子》：「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意思是「最高境界的善行就像水的品性一樣，澤被萬物而不爭名利」。這也是呂英的自持之道嗎？

Ｋ選擇了三十天的藥，我們在領藥處等待，開玩笑說：「要不要拿大麻包袋來裝？」結果「幸運」言中，每包藥重若、大如一只燒雞，把半個人高的大麻包袋裝得滿滿，約幾十斤重，幸好是Ｈ來了，才擔當得起這重量。Ｈ成了給Ｋ送去健康幸福的聖誕老人。臨別祝福：「放開胸懷，胸懷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