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州沒如台北那麼多在其中生存的理由,是勉勉強強可以數到一百個,但有時候理由不用多。下班已是凌晨,下著比毛毛雨還小的雨粉,在德政中路打不到車,就向南走,我說:「去廣記買些滷水回家。」大偉今天走了很多路,幹了很多義工,也說好呀,路其實不遠,他家就在廣記對面;我們幾分鐘,劉翔跨欄只要三十秒。麗素帶著她為朱做的煎餃子,說:「我也去。」
到了廣記,問價,東西都是二十元一份,原本是不能拼的;我們就買了兩份,一份掌翼一份腎肝頸之類。老闆娘吃著一大碗米粉,碗子的直徑像有一呎,我望著她的那碗米粉驚訝地微笑,她說:「是不是很幸福呢?」
我們跟切肉的大哥說,所有東西平均分兩份,打算自製拼盤,我和麗素一人一份雜貨;想不到他真的切得很認真也切得很多,鴨翼的切法不是目字切,一塊長的切成三件見方,而是長形的再下垂直一兩刀,一條鴨翼變成兩三條修長的骨帶肉,吃起來多麼的方便與滋味。
各自回到家後,麗素打電話來,說她那兩盒全是腎肝頸,我暗自高興,自製拼盤雖然最終沒成功,但拿到掌翼還是比較對胃口。電話裡我說,明天各自拿一盒回去鯊鯊交換吧,但結果那味美的掌翼都進了我和即期的肚子裡。廣記的掌翼,是在廣州生存的理由之一,從今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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