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是第三天,看完沉重的,旁邊的街道炎熱、活潑、喧鬧。坐幾站公車回磁器口,快黃昏了,古鎮遊人不多不少。有一個阿伯花了心思,創出造型特別的棉花糖,同樣的材料可賣高幾倍價錢。少女就在梯口擺攤子賣砵砵雞,是冷吃的串串香,這東西我特迷,希望廣州也有好吃的。
回房間開空調看《紅岩》,除了昨天入住的日本人,今天還來了台灣人,我們年紀相若,都是六零後,這是青年旅館少見的,但今次旅程碰見特別多非青年的中年與老年,兩個四零後都是台灣人,有來度假,有來度假順道尋根的。
我們這夜未熟,也沒互相詢問姓名,就一起出去上館子,後來還加入另一個較咱們年輕十多年的日本人。鎮邊上有一條飲食街,我們選了重慶江湖菜,館子叫「三樣菜」。四人當中,兩個左撇子,兩個不吃辣,不吃辣的左撇子叫高倉,不大吃辣的台灣人是亮傑兄,吃點辣的左撇子是日本人占士,後來幾天我們常聚,分別前是好朋友。
三樣菜是指牛蛙、鱔魚與泥鰍,我們問女侍應可以不做辣嗎?她說不可以,不辣不好吃。那麼有沒有不辣的菜?她說了辣蘿蔔泥鰍湯與火爆八爪魚,就點這些,加兩個青菜與茄子炒四季豆。我沒所謂,但結果每樣菜也有點辣,其實挺過癮,可讓人念念不忘,吃辣是會上癮的。
飯後我們買了西瓜與李子回旅舍酒吧的陽台吃,後來越來越多人,圍坐一桌聊天,加拿大人彈結他,兩個在大學城讀書的女孩子來旅舍玩,亮傑兄帶了好茶來,江邊有人放孔明燈(台灣人叫天燈),一盞兩盞三盞四盞……午夜酒吧打烊,四男三女意猶未盡,過了對面的小店喝啤酒唱歌玩遊戲,兩點多散席。我們送女孩到鎮口打的回家,順道接一個人去旅舍,回來在黑漆的石板路上作勢鬥相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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