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來的第一天下雨,其實雨沒狠狠下,是到了姊姊家吃完晚飯回去的路上才下雨,下得不大。我跟母親與外父一起下樓,母親遺留了雨傘,原來還忘了一個小包;我回姊家拿,下來見樓下的素食店坐滿了人,生意很好,母親節吃清淡一點挺自然。
這夜入赤泥坪看英超最後一輪比賽,車路士大勝韋根八球奪標。雨繼續下,不停閃電,但沒打雷。我站在露台抽煙,看見有一下閃電像條銀龍,從馬鞍山頂一直往北飛騰。
第二天,是乘巴士從牛頭角下邨到中環時才下起雨來,起初也不大。原來想過從九龍城徒步走至紅磡,現在坐車經過,算是到此一遊。鑽石山大磡村清拆了快十年仍是荒地,舊機場十多年仍是爛地;舊天星碼頭拆掉後,除了填出一片爛地,也多了一條新路,沒什麼車在上面走,但聽說中環的交通因而改善了,快了幾秒。
船到了梅窩,加路拉著單車在碼頭前等待,我們一起吃午飯,雨時大時小,山邊的中菜館可以抽煙,大蜆真的很大。飯後,我們撐著傘向加路的新居走,她說有一間士多開在公廁斜對面,很多人喜歡在那裡喝啤酒,所以叫公廁吧。她從西環搬回梅窩住的最初,新買的房子還沒裝修好,於是到一對朋友搞的民宿裡住了一個多月;她帶我們去看,想像住在裡面應挺寫意,而且平日才兩百元,像國內青年旅舍的收費。
新居也是她自己設計,裝修了四個月,一貫的舒適,搬進來後,她雖然沒去上班,但有很多事情做,很充實,例如把差不多兩季的《fringe》一次過看完。她有個朋友上次來探望她的時候帶了一箱紅酒來,我們開了一瓶喝;她另一個朋友從大埔碗窰寄了一些種子來,讓她在前院裁種。她說,華仔在做木結他,A跟一個台灣女子結婚了,仍然住在梅窩。
雨轉小,我們出外散步,我請外父選,上山還是到沙灘,他說去沙灘。這路很多年沒走,村落裡多了些新房子,以及像加路般花了心思從舊房子改成的新居。我們沿銀礦灣走,到了海邊的梅窩酒店,外父進去問價,說下次要和外母來住海景套房。我說:「你倆住這裡,我去住民宿。」
雨停了,我們坐在津津外吃炸雲吞、炸札肉,喝啤酒溝七喜;我們像野牛般散步,黃昏前離開,坐船出中環,轉船入南丫。之後,雨傘便一直放在袋子裡,沒再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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