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12-17

漢娜鄂蘭惡之平庸之春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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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穗 寡聞,看了2012同名電影才認識漢娜鄂蘭這奇女子。她師承海德格,也成了他的小三。還記得當年上關子尹老師的哲學概論,聽他說海德格是印象最好,可那印象的內容早已消散風中。「海德格偷情,愛上的偏是後來名滿天下的漢娜鄂蘭,海德格參與政治,攪進的偏是後來萬劫不復的納粹運動」。納粹「死刑執行者」艾希曼在阿根廷被以色列抓捕,送回耶路撒冷公審,猶太裔、曾有13年為無國籍人士、在法國住過隔離營的漢娜向紐約客雜誌請纓,到現場聽審報道此事。出了所有人的意外,漢娜的文章指艾希曼不陰險,也不兇橫,完全不像一個惡貫滿盈的劊子手。艾希曼為自己辯護時,反復強調自己是齒輪系統中的一環,只是起了傳動的作用罷了。作為一名公民,他相信自己所做的都是當時國家法律所允許的;作為一名軍人,他只是在服從和執行上級的命令。據此,漢娜提出了著名的「惡之平庸」(banality of evil)概念,這種惡是不思考的,不思考人,不思考社會。把個人完全同化於體制之中,服從體制的安排,默認體制本身隱含的不道德甚至反道德行為。邪惡會以「平庸淺薄」的方式體現於世,其特徵就是停止和拒絕獨立思考,只管跟隨比個人更大的國家機器和集體意識。漢娜也指責,當時許多猶太領袖幫助納粹組織驅逐猶太人,並批評猶太官員對猶太人本身扮演毀滅同族的角色,無疑是整個黑暗歷史中最黑暗的部分。可想而知,這些論述給漢娜帶來了多大的排斥、咒罵。騎呢藍絲名人確診新冠猝死,長洲警察吞槍,網上開香檳有請小鳳姐的留言多得驚人,曾有人把林鄭喻為艾希曼,也有說「我們平庸之惡,你我都有份成就香港崩壞」。現在好玩的,是當你鬧對家怎麼怎麼,那句鬧人話對自己也適用。麥路人太慘,如心情不好,不鼓勵看,千嬅老了,選富城當主角是有問題的,梓良達明很久沒看,那一場唔准唔收是感動的。今天是阿拉伯之春緣起、突尼西亞果販自焚十週年,看BBC節目2011的How Facebook Changed the World: The Arab Spring,類似的上街、衝突、鎮壓、暴力、死亡沒停息,只是我們未必在新聞看到讀到,阿拉伯之春帶來真希望?真是希望?寡聞的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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