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菇

1月28日週二年初四，七點半起，廣視新聞我愛返尋味城市特搜，寫1000字我的貓貓狗狗，新相親大會，磨菇皮蛋肉丸粥鹹肉粽，那粥味道像磨菇湯，歡樂喜劇人第六季，摹相速寫櫥窗，澳網男單八強費達拿第四局救了七個賽末點後第五局逆轉，上週才找過的日劇找55歲開始的Hello Life：房車失寵婚姻介紹所三集，磨菇粥蛋散，鳳凰大視野永不落幕傳奇我在中國女排的日子，亞冠資格賽附加賽上港勝泰國武里，澳網男單八強小德勝加拿大拉奧尼奇，糯米包叉燒包粟米餅倆，廿八張黑白，非誠十年，巴士的報轉兔主席分析反對派利用抗疫搞港獨，愛情保衛戰，西班牙劇黑死病1.1看了點就睡。

2020.1.28

幾年前，30個大學同學大半來了，歡送班上第一位往生者，儀式後一起晚飯聊天，大家屈指數一數，我們那一屆有孩子的不多，30人才出生了一隊足球隊多一點，甚至有幾人沒結婚，十個男生，有四人一直單身。即使成家，我最熟的那幾對，都是低調結婚不生小孩。

身邊只養貓狗不養小孩的人甚多，有些朋友其實跟我不同，十分喜歡小孩，於是就偶爾拿人家親友的BB當是自己的去湊，減輕了原父母壓力，小孩又多了兩人疼愛，皆大歡喜。

愛貓，應是從牛頭角上邨對面林師奶的貓開始，牠站在鐵閘內，放學回家逗牠玩是樂事。但我第一隻養的是小狗，不是貓，是在宿舍裡偷養，改的名字是馬榮成《中華英雄》裡的角色，好像是叫青兒，是因為她與羅漢那段感情？那牠應是狗女？養的時間很短，暑假時我們離開宿舍，便把牠拋棄在校園內，這是磨滅不去的人生污點之一。

第一次養貓已住在赤泥坪，那時一人住一個小單位，好像是在村口垃圾站見到三隻剛出生的小貓，帶回家叫牠們涼涼、茶茶、甫甫，那時不懂養，涼涼、茶茶沒多久夭折，甫甫在我疏於照料下是倖存下來識行識走，於是有天離家出走就沒回來。

有次回牛頭角吃飯，在黃大仙商場的電梯一端遇見一隻西施狗，牠不敢踏出一步離開，就困在梯級不斷上升的電梯頂，表情惶恐，我們就把牠抱起，在商場等待可能走失了牠的主人，等了好一會沒人認領，於是就帶回家去，那好像是1994年的12月，快到1995年，於是我們把牠叫九五。已忘了九五有沒有跟我們搬入南丫島，牠後來轉到那時朋友在上水古洞的老家居住，有庭園走動，有幾位老人家天天伴着，百年歸老。

樂施會的同事收留了一隻街貓，第一任爸爸史提芬要駐昆明工作，我於是接手做第二任爸爸，Jenny真理陪了我們幾年，住過南丫島兩個家，她的模樣與動靜都像豆豆，喜歡跳到我的大脾上靜坐，感覺很親切。到我去廣州生活，真理就委託給第三任爸爸士丁照料。那時回去南丫島探望她，不知她可還認得我，但已不跳到我的大脾上跟我那麼親近了。

小吉是怎樣來到20B的，我已忘了，即期肯定記得，她與小吉的感情很深厚，深厚到手臂文上他的名字。我半開玩笑跟朋友說，小吉的離去促成了一段婚姻，當時她很傷心，我們就去幹點快樂的事吧。

肥丹是英姐從美術學院帶回20B的，純白的貓藍綠鴛鴦眼，我是挺喜歡，即期則跟她緣份沒那麼深。肥丹是內臟出了毛病，身體一天一天的差，換了幾個獸醫都醫不好。

有天我們倆在惠福東路吃飯，飯後附近蹓躂，在一家寵物店遇見梁癡癡。那時小吉走了還不算很久，我是想再養一隻，即期則還未做好準備，但見到癡癡，她亦自自然然的喜歡，於是我們付了80元，帶了她回家。她剛來家不久，就像腳板那麼大不吱聲的她給我不小心一腳踩個正着失禁出一段便便且不動彈，我們立刻送她到獸醫診所，幸好救回，且開始喵喵叫了。

未做絕育手術前的癡癡跟我很親近，叫春時還會擒我，但閹了以後就成為「不喜歡人抱抱」的小貓。這一年，癡癡也出現初老徵象，頭生白毛，跳高時偶爾有點猶疑，不過有時仍很敏捷。我知道即使一切順利，她頂多留在我們身邊十年八年。沒關係，能相伴時盡量伴着就是，反正癡癡也不黏人，但我知道，她雖不黏你，但知道你在，她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