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1-27




大偉是客,是地地道道的廣州人。他第一次來,該是鯊鯊剛開,已沒印象;後來有一次來,又吃碗仔翅,又吃一大碗麻辣燙,可能破了鯊鯊的個人最高消費紀錄。他大我三年,留鬍子,帶帽,抽煙斗,年輕時在花園酒店做採購,後來去了東北闖,做服裝,把大商舖分成小的出租,曾經有個女朋友在北京,父親是高幹,他和前未來外父在東郊喝白酒的往事,讓我想起赤泥坪的唐伯。大偉也畫畫寫書法,在佛堂做義工;我問他:「你是否已退休?」

有一次我不在,他和即期、麗素聊至凌晨一點半;星期天我在,他又來了,喝啤酒,叫了一碗麻辣燙,還嘗試了碗仔翅米粉。他說他想來兼職,我說我們人工很低,才五六元一小時,我以為他在說笑,他卻很認真,還想第二天立刻來。那晚我們去了東海生輝夜宵,胡椒浸花甲、燒乳鴿、山椒炒椰菜、掌翼煲、兩瓶小二。即期問他:「你結婚了嗎?」「沒有。」「現在有女朋友嗎?」「沒有,但想今年結婚。」大偉不是嶺南大師一號、嶺南大師二號之類喝得酩酊大醉、硬要你過去聊天、還講來講去三幅被的那種客人,人生閱歷豐富,可以是一個有趣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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