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

ＣＣ上星期四來鯊鯊，她男朋友Ｌ是即期的舊同事，最近很忙，到處出差，兩個星期在外才回來廣州一次。ＣＣ上班的地方不遠，以前偶爾也來。那天即期休息，我有篇文章要改，我便邊幹活兒邊和她聊天。她說她的公司將搬往新的總部，在珠江新城，一樓（即地下）會搞一個咖啡廳，曾經和星巴克談，但條件談不攏，接著也找過一兩家連鎖咖啡店，但不了了之。

聽起來其實蠻吸引的，租金是免費的，只要給公司的員工及貴賓會員一個折扣便成，星巴克是在這個折扣百分比上不讓步。那咖啡廳的面積可大可小，反正在大堂一隅，可以是七十平方米，甚至是二百二十平方米，或者更多；那區地舖的租金水平，現在約為三四百一平方米，經營成本可省去不少。而且，那是企業總部，正式及合約員工，約一千五百人，加上不少供應商出出入入，客源穩定。

我說：「可以找三十七度二做呀。」我給她多拉的手機，說盡快會寫一份餐廳的介紹發給她。第二天，ＣＣ中午來電，說跟兩個同事在途上，要去三十七度二看看。我請她到遇，並請多拉去招呼，多拉後來又帶他們去了濱江東店。雙方基本上都見到對方的誠意，多拉爽快地提出：「員工五折，貴賓八折。」

週末早上，剛出差回來的Ｌ給我電話說：「這家咖啡廳賺硬的，我也有興趣做，那邊的領導我很熟，我們合作吧；我只出錢投資，管理仍然歸你們。」我說：「你找多拉談吧。」多拉知道Ｌ的意向後，說會跟我商量一下。我們的意見一樣，Ｌ一下機聽到ＣＣ說這個項目，覺得是塊肥肉，也想參一腳。但這事投資額不大，如果我們自己能辦得妥，何以要再拉一個新股東進來呢？

第二天寫好餐廳介紹，請同事做好powerpoint，星期一發給ＣＣ及她的同事。ＣＣ來電給了些建議，我們修改了之後再發。星期二，Ｌ又飛到別處出差，多拉一早去了香港拿回鄉證，上午，她來電說：「ＣＣ打給我，問我們是不是很想做，我說是，接著她說，那你們想一想合作的方案吧，意思是她和Ｌ投資多少，占多少股份。ＣＣ說，只是這家店合作，不牽涉其他三十七度二的店。」我和多拉都覺得，她給Ｌ洗腦了。如果由作為員工的她提出，問題就比較大；如果在香港，這可能要去廉署喝咖啡的。我說，就算是合作，方案也該由他們建議；而且，這是兩家公司談生意，員工是代表，所談的該是公司的利益，而不是自己的。

說時遲，那時快，要在香港多留一天的多拉來電，說ＣＣ的同事Ｈ找她，約星期三開會，於是昨早我和莊尼上去他們的總部和Ｈ談。ＣＣ不在，三個男人邊抽煙邊聊，議好初步的細節，如貴賓的折扣再減至七折、咖啡定價在二十元之下等等，我們回去再修改餐廳介紹，今天發給他，然後他向領導報告。Ｈ的四五位領導將開會商議，如果拍板，月底簽約，三月初裝修，五月中開張。我們能做不能做？機會五十五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