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回去,第一天常過分盡興,天亮未睡,翌日形疲神困,便又思家得很。前天夜進元朗,從美孚去幾個站就十多分鐘。十年沒見的朗奴剃了個光頭,沒胖沒瘦,語氣笑聲如一。他知我喜好,買了三瓶,帶到他的竇邊喝邊吃。竇是朗屏一家路邊小館,既有煲仔飯,也有糯米飯,我們不餓,就叫了涼瓜炒蝦乾與干煎蝦碌。他說要給我洗塵,好像是從遠方來的人似的;我由他請,然後去買馳名的豆腐花打包回家給嫂子與孩子。
朗奴在錦上路的老家住了幾十年,我差不多廿年前去過一趟,印象最深刻是他已故爸爸的書櫃,裡面都是些歲數比我們大、發黃至木色的老書。他有一男一女,讀小三小二,連不算喜歡孩子的我也覺他們可愛得很,常笑如他們的爸爸。
回到赤泥坪玩有百搭的鬥地主,三點開始支持丁丁打希金斯,二比四落後追到四平,結果最後如傅家俊一樣輸四比六,完場已八點多,再聽了一兩首郭小霖才肯睡。於是醒來去牛頭角吃完晚飯便想歸家,不行萬佛寺道風山不參觀伙炭工作室了。十一點多回到20b,即期去了姊姊家,我一人睡沙發,發了幾個流浪的夢。
上圖拍於去年11月13日杭州虎跑公園,字該是弘一法師李叔同寫的,春風的另一邊是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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