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才知道杭州東汽車站有車去青浦,我選擇了到嘉善轉車,趕不上一點的車,便去鎮上轉轉,吃了健康的紅豆粥白粥腌小黃瓜酸豆角藕片炒瘦肉炒黃瓜片豬手。嘉善的汽車站去年年中來也是這樣子,候車室的一排排長椅還是那木造的,沒變。去青浦的車經過朱家角,有人在路邊就停下讓上,初冬的三點多就如夏天的快六點,太陽與你同一個水平,盡職的散發著餘暉。
UMA旅舍剛營業不久,在古鎮的西井街,那單人間我原來是第一人入住。這種主人花了不少心思佈置裝修的民宿越多,那地方越有趣。那裡就一個阿姨,還有主人朋友連云港男人楊城,他是幹什麼的,我後來在馮然與楊戈的樂園問他是不是玩音樂的,他說:「他玩自己的……」我猜那是我行我素的意思。
入夜的古鎮沒有了封路的人群,我到糟河街找上網的地方,同是UMA主人開的游民咖啡不想進,附近有另一家店說自己也可無線上網,便晚飯後再來。一個扎肉兩只公蟹兩個涼菜馬蘭頭豆干與酥炸鰟鮍魚在河邊吃了兩小時。回去糟河街35號,上到二樓,想不到的舒適。那店的名字就是地址,聽小柴說,店主也是在上海做生意的姑娘,地方佈置得像個舒適的家,尖瓦片屋頂、兩長列放滿書的書架夾著幾張大沙發,雖然後來技術問題上不了網,但不枉此坐。小柴還借了兩張CD給我回去UMA聽,這夜本來就打算看帶來的《山南水北》,有音樂就更圓滿。
UMA除了我,就一對男女住。沒關門,我躺在榻榻米上寫字,有一個人伸頭進來看,幾秒後是另一個,都是頭伸進來一會才發現房間裡有人,然後說聲對不起。外面是一幫人經過,剛才的第一頭馮然又伸進來問:「去玩嗎?」「好呀。」便跟了他們去一個漆黑的庭園裡玩,那裡有十來人,再一起上了一個亭,有人吹笛子,我不知他們是誰,只聽見他們笑得很高興,馮然聽笛吹得好,就說牛或牛B。他說當中很多都是北京人,北京話特別好聽。大夥兒然後回UMA參觀了一下,再去另一處地方,楊戈已起了爐火準備燒羊肉串,有些人進屋裡打麻雀。這夜結果三點才走一條沒走過的路回家;在哪過夜,哪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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