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8-10

那十九支煙的小城3










星期三,與盧太太乘巴士與小巴到九龍城,陳同學帶女兒欣欣來,先約在街市的樂園邊吃邊等。奶茶與紅豆挺配的,雪菜肉絲炒米難得不肥膩。九龍城真的在靜靜地起革命,多了不少專門買一類東西的店:水果、牛肉、台食、曲奇、麵包、蛋糕。有人說這裡是九龍的跑馬地,附近高樓正逐一崛起,中高檔商店食肆開始能在這區生存。我們主要走了福佬村道,看了試了兩三家西點店。前港姐開的曲奇店或許過譽,她拍檔開的蛋糕店則讓人眼前一亮,那雜果千層酥算是值那個價錢。

酷熱下不去赤柱,最好還是躲進戲院,第一次看3D,果然嘩嘩嘩,《玩具的故事3》讓人開懷笑足全場。開場前逛新世紀廣場的書局,沒有《遠方有風雷》,買了《台灣中南部》,計劃今年去走走。看完電影,盧太太帶我們到她常去的佳人下午茶,吃披薩、炒丁、多士。

回異流,團友與士丁陸續來,九人去容記小菜王晚飯;這家米芝蓮推薦的平民飯店沒去過,還以為是在福榮街的小菜王,其實在福華街,離地鐵站較近。價錢算便宜,九點後打七折,還送招牌小菜,味道還可以,但比廣州的富臨食府遜色兩個馬位;吃粵菜,還是珠三角更物美價廉。電視新聞說睜著眼說謊的女CEO辭職了,我猜測她很快就會給人招攬,說到底她的素質是許多唯利是圖的企業所渴求的。

2010-08-09

那十九支煙的小城2










星期二,原來的計劃是白天SOHO,晚上九龍城;但戶外太熱,最好還是躲進冷得要蓋毛毯的戲院裡。深水埗的維記是第一站,先填飽肚子,那豬膶牛肉麵不欺場,胃口小一點的也吃不完,湯加了大量的薑去煑,差不多可整碗喝下。

吃完東西,便想看電影,這天是特價日,就去中環國金看看還有沒有票。有票,前三行,三點九開場,也好;買了票去書局看看,仍然找不到劉大任與《遠方有風雷》。中環是香港最新舊交融、中洋雜處的地方,路窄斜彎,如果在秋冬,很適宜隨意蹓躂。

《潛行凶間》說的是夢中夢中夢中夢,我有點累,冷氣舒適,忍不住閉眼淺睡了兩三回,但好像沒錯過什麼,故事大致也看得明白。出來天快黑,約士丁坐行人電梯往南走,陪即期去買一個袋。有些小店挺有趣,但沒留連,約八點在陳泗記坐下吃飯,把bond也叫來。這家露天大牌檔沒坐滿,但不斷有新客人來,一位八旬老伯伯在畫素描,說這裡的風景將要變樣子;老闆為他叫了一碟清蒸鯇魚,說收不收錢也沒關係。後來,那個長髮尊貴的梁議員也與朋友來吃飯,他第二天去了律政司的辦公樓,抗議襲警的阿美娜獲輕判。

我們叫的幾碟菜普普通通,即期後來加了一碟蜜糖雞翼卻一口沒吃,我說:「為什麼總是這樣眼闊肚窄?」來香港,不算低零負團費團友去的屠宰場,買東西固然不少地方都價廉物美、貨真價實;但這個城市應該不單只是消費的樂園,她也有其簡樸隨和、比繁華更動人的一面。

2010-08-08

那十九支煙的小城1







坐火車之前,在東站旁的商場吃康師傅私房牛肉麵,味道還可以,挺可為的連鎖店。羅湖過關,我在家自帶了十九支煙,民不讓擾;對即期千叮萬囑到時買一包就好,因為法就算愚蠢也要遵守,結果她在中方那邊的免稅店買了六包果味煙。

即期在又一城逛商場,我去異流看書,七八點再一起去先達買兩個蒙奇奇,然後去西洋菜街走了幾家二樓三樓五樓七樓九樓書店,沒一家有賣劉大任的《遠方有風雷》,其實也只有一家有他兩三本舊作賣。西洋菜街闢作步行街後,好像是第一次晚上路過,天熱人多,不宜久留,趕緊回異流。

四人白楊街的龍鳳廚坊晚飯,幸好沒把幾天後的家宴安排在這裡,砵酒焗桶蠔成了酥炸的,但夥計仍撐飯蓋說這沒砵酒沒焗的東西是自家做法,雙檸蒸烏頭魚質不美、厚厚的醬汁不香,雞也普通,沒一道菜有驚喜,我說,可能大廚星期一放假去。

散步回異流,盧先生工作,我們仨鬥了一陣地主,十二點多一起坐小巴不用二十分鐘便回到赤泥坪。凌晨三四點發生怪事,在播放某張唱碟時,沒人在遙控器附近卻音量突然暴升,震耳欲聾,唱機像要爆炸似的。第二天我發表見解,是那村民堅決反對興建的、徹夜燈火通明的骨灰龕招來了頑皮的遊魂野鬼。其實,何不在某個不遠的荒島上起一幢高如國金二期的大樓,每層兩萬個靈位,五十層就可容納一百萬個先人,樓內樓外加些餐飲娛樂配套,就算非清明重陽的日子,也可能是個讓活人恬靜養神的好去處。

2010-08-02

這幾天見了幾個人








A比我還大一點,中專畢業後在鵝仔(廣州白天鵝酒店)做了十五六年,在鵝仔認識的太太如今仍然留守財務部,他則約十年前出來闖天下,臨走前用兩萬元買了單位分配的住房。最近幾年他在南沙會展與一個私人屋苑會所打理餐飲部,但比較清閒,於是想找尋新的挑戰。

B、C和D是工場新業主的代表,在我們門口貼了一張紙說八月中要收回,於是約他們出來溝通一下。大家直來直往,氣氛尚算融洽。我們說,要大概一個月新工場才裝修好,才能搬,他們似沒太大意見。另外,我們租約還有一年多,以前投入了的裝修損失如果全由我們承擔,很不公平;我們可以早點走,但要有賠償。他們叫我們提出一個數字,容後再談。

E算是見過一次面的朋友,之前談過在我們的店裡賣他們的酒,但還沒成事。我們正在找尋做市場推廣的人,多拉覺得E可以考慮,如果他有空能兼顧的話。談了一小時,多拉覺得E的外表談吐都「見得人」,但就是對餐飲這一行略欠經驗。

F我們早知道是請不起的,但還約出來聊聊,是想交個朋友,在他身上取取經。他出身於媒體,後來做了廣州最大西餐廳集團的市場總監,再轉了幾份工,現在是深圳某酒店集團旗下餐飲企業的CEO。女兒高中了,他想多留在家照看,因此希望回來廣州繼續他的職業經理人生涯。他外表是肥胖版的李宗盛,連談話的語氣也有幾分像,客客氣氣,謙和有禮。

G高中後去了加拿大讀經濟,但沒畢業;回來後做餐飲,有次因為請不到兩星期的事假處理私務而辭職。聽到這裡,談話可以結束。

H有個我第一次聽的複姓,他說在廣東茂名有幾萬人是這個姓的。他差不多每份工都做了最少兩三年,曾經管理餐廳、協助公司開新店及發展加盟店,經驗與我們的需求挺吻合。最後他問我們拿了公司簡介,說會用一星期時間私下去看看我們的店,才決定會不會加入。我跟多拉說,這個人挺實在,可能其他公司也會想聘用他。

I是看著三十七度二長大的人,也差不多是第一個在網絡上推介我們的女子。多拉找她拍照做菜單,知道她離開了美食節的統籌單位,如今主要是上課學英文,並報讀了一個整合性營銷的課程。於是約她出來午飯,看看她有沒有興趣幫我們做些市場宣傳推廣,例如在網上賣餅。她一邊吃一邊聊一邊微博,說:「已經有十個人回應了。」這可能正是我們需要的新視野。